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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观后1》

有门艺术,人精通后,只剩手脚。

何等邪门巫术、始作俑者!

非也,非也。

看了场演出,有所感,潦笔记之。

20年前欧洲旅行的时候,经过意大利歌剧院 Teatro La Scala的大门,算是初次邂逅。

去年末,听闻意大利歌剧院芭蕾舞团2024年3月会在香港上演《海贼》Le Corsaire,属于再次相遇。

台灯渐暗,乐池响起。开幕布景,迎头一副:湛蓝一片孤帆跃,水手相拥雪花白。

往后的故事情节,在此不多谈。因为,我睡着了。

我做了个梦。

眼前一棵大槐树,是青花瓷做的,盘绕攀天,在最顶处,开出了一朵花

花瓣缓缓绽放,成鱼鳞金丝黛绿痕

登时,花芯垮塌,留下一圆银角。拽着月光紧不放的大地,突有血色,幽蓝遍野百草,已成樱粉大海,花环簇拥

丛中舞动,一女子

无名的曲子,娴熟的步伐

挺身而进,辗转玲珑,柔火凝眸

一指为天,一趾为地。

小腿回钩,名为过去式passé

一提,是前世情缘仿佛,是晨花密语四起

缓缓一落,空出来的何止是人心,是黄昏,是错愕的时光,定格成一颗不愿滑落的泪

相对论中伴随时间流逝减慢的质量,便是这膝盖和脚踝间的,六斤四两

一指为天,一趾为地,自此心有所依,举足轻重,莫问他人

这个帕沙的梦(Pasha’s Dream),从未见过,却不陌生。古有蝴蝶栩栩然,亦有太虚幻境的奇遇、游园惊梦之执念。

外国人做的梦,令人看得遐想联翩、意犹未尽,且听下回分说。在扒饭看剧不擦嘴下一个短视频接着看的年代,很珍惜这些让我停下反思、咀嚼、赐予我灵感的刹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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